【隨筆】做你的春風(fēng) (商務(wù)英語1803班 馬千纖)
2019/3/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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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春天來了,樹頂冒出的綠芽,忍冬開始拔節(jié),雷聲轟隆作響。藍色的天兒不負所望,穿過了沉重的冷氣團,驕傲的立在頂上。來了,終究來了,但走的也快。
??23日晚,我沒有開燈,房間略顯昏暗。穿著薄衫伏在窗前,我和那顆星星最接近的一刻是現(xiàn)在,叫了星星的名字,我看到它閃亮了。風(fēng)吹過領(lǐng)口,凌亂了秀發(fā),我沒舍得去整理。因為我不確定下一刻星星還在那個位置,就算在,也不能被提及。
??古人云大風(fēng)起于青蘋之末,佛家曰緣生緣滅,擺渡者說緣為冰,化了就什么也沒了。我深以為然,仿佛驟然一切都能在指尖崩碎。在這之前世界都是彩色的,沒有人發(fā)瘋,也沒有人荷爾蒙分泌失調(diào),很冷靜。看著那顆星星,發(fā)自內(nèi)心。
??一周前,智拿了一張照片給我看。照片里共有四棵大樹,六把凳子,一扇窗戶,兩個男孩。智說那男孩很美好,我問她哪里美好?她說:是青春,是真青春。
??今天是3.23,宜出行,忌矯情。我為什么突然想到那張照片,我也不知道。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,從寧和路第二個路燈左轉(zhuǎn)有了一片空地。聽智說,在空曠的地方人更容易接受自己。又是從什么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智喜歡站在窗前吹風(fēng),我想她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,怎么總是聽見昨天下午三點十分有個男孩對遞茶的她說,謝謝。我常聽智問:得不到的東西總是最好的嗎?我其實不知道,我小時候經(jīng)常對著混沌的河流呼喊,我喊了,就以為能停住池魚,其實我只是停住了我自己的時間,在這個時間里,水流那么快,一定可以包容我。
??美好的事物,我們都舍不得揉碎。智口中所說的那位真青春的男孩也是如此。那孩子在春風(fēng)里,笑的好像沒受過傷。我總覺得那不是美,是美好。拎著礦泉水瓶一步一步走向繁盛的綠樹中央,時不時在樹與太陽一明一暗的間隙里講話,低頭,撓頭,扶著眼鏡而后驕傲的抬頭。
??這畫面里永遠是夏天,沒有一絲聲響,一百個夏天,都沒有聲響。漫天飄著的飛花,香氣彌漫的環(huán)境,清爽的汗味,一口吞掉的西瓜,編起來的劉海,濕透的袖子,都在一點一點的間隙撲向盛大的死亡。只是智不知道罷了,那孩子也不知道。
??智最討厭走路,直到那天和那孩子走過一段路,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路竟短的離譜。就算下了雨,也要一起躲雨,在屋檐下。那孩子果真美好,就像世界所有美好的事物一樣。像銀河,像星星。美好,但卻不能擁有。且短暫,離開時只是向你招手,搖搖頭說 走啦 我走啦。好像自己還會回來似的。那孩子只是經(jīng)過永不停歇的馬匹。
??智是滿懷溫情的三月,永遠溫柔,永遠少女。可我不。我是滿懷期待的四月,永遠堅硬,永遠生猛。
??在所有應(yīng)該得到,且已經(jīng)擁有。失去的時光里,不管是悲傷的事,快樂的事,全部都真實、平等地灌溉著我。灌溉是好事,至少不會因為被淋就跌倒,風(fēng)吹就刮跑。智是永遠的十七歲,有天真的幻想和少女情節(jié)。我是初老的十九歲,有小腹的贅肉和厚的臉皮。可我想愛,想吃,還想在一瞬間逝去。
??我從小就知道,人生是緩慢被錘的過程。大家驕傲自滿,抬頭挺胸,最后都被捶到低頭。我雖還沒有預(yù)見到這一點,但我覺得自己會永遠生猛下去,什么也錘不了我。
??我是哭著吃過飯的,我是能夠走下去的。我當(dāng)下和智靠著窗,智在想那男孩為什么行蹤飄渺來去無影。我不想思量,我認為我應(yīng)該被體面的孩子記掛,我值得被愛被認真對待。我知道我的春天,一定綠木果繁花常盛。你也要知道,有些煙,從來不吹向你那邊。就算吹向了,那也是被扇的。
??我從前認為,像我這樣寫悲情小故事的人是不會寫出什么流淚矯情的東西,還尚未知道,原來當(dāng)心里記掛某些美好事物的時候,也會把死去的蝴蝶變成梁祝。
??夜有些深了,我拉下窗簾疊了衣服準(zhǔn)備入睡,一分十一秒后智上了我的床鋪,反復(fù)撫摸我的頭發(fā),沒有靠近也沒有疏離。如果我開口問她,她必然落淚,我沒有問,因為她的眼眶是紅的,我知道她不是傷悲,因為她的眼神是溫柔和感激,許久沒有聽到聲音,她終于抓住我的手說:四月,勇敢的春天。
??這個夜晚,注定是屬于兩個人的。因為我對智寫下一段話:要一路披荊斬棘,遇惡制惡,玲瓏通透,倔強干脆,純粹善良,可以享受最好,也能坦蕩苛刻,偶爾敏感卻不易碎,要成為勇敢的四月,不是花也要盡力盛開,綠